主题: 有关陈波来诗作的评论(二)

  • 俺个海皮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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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8/3/5 17:53:50
  • 来自: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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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波来的诗

简评 黄钺/海韵



       题记:那次胡弦途经湛江,我和诗友到酒店恭候,第一个进门的,却是陈波来……
       “陈波来,可否理解为:从波涛对面过来的故人?我看可以,因为他与我们之间,正好隔着一条波涛汹涌、一望无尽的琼州海峡。
    陈波来的诗长短不一,长的长到肆无忌惮,短的短到惜墨如金。这充分证明了其收放自如大小通吃的能力,且还是个散文诗高手,已出散文诗集《山海间》,并参加了散文诗社第十六届全国散文诗笔会……(黄钺)

小雪

他们都在说下雪天气
晒雪景照片
车被厚厚的雪覆盖成面包状
街上被踩得凌乱的雪
他们在北方踩着脚,喊冷
我没敢应声,连点赞也没有
最南的岛上游荡着短衫
光着上身
仿佛是个罪人,心虚,胆怯
因此挥汗不已

简评:

一首别具一格的乡愁之诗。
诗人祖籍贵州,后移居海南。两地气候的差异,同一天,一地可能大雪纷飞,一地却炎热如夏。
“他们”无意地在朋友圈中晒着雪景照片时,他们知道吗?会有一个人有意地“心虚,胆怯”,“仿佛是个罪人”。
这份“逃离”家乡之罪,愧疚之情,以及那份已沉重得拈不起的乡愁啊……
简短、精炼,且不动声色。
而沉默有时是情感的最深表现。诗歌从形式到思维的逆转,廖廖数语,便脱离了体表现象的“众”达到了快速进入内心的效果。(海韵)


心中有一棵树


因为寂寞无边无际
一棵树在心中生长

长出虬状的根,牵着血脉奔突前伸
树的荫蔽笼盖四野
根与梢之间,是岁月迢递向上的行路,要多长就有多长
新芽旧枝,如我所愿
无所遗憾地首尾相顾,引颈和垂颌相接
蛞蝓和蚂蚁在树干上日夜穿梭
它们是我俗常生活里太多的心跳或诱惑
我需要二、三只小鸟
它们在黄昏时分归巢,心胸里迸发出鸟鸣
如果可能,我还需要一只小兽
它带来月光,在树杈上睡去
或者带来低吼与撕咬,然后带着我那部分内心
在树影里安放趾爪
四季里只祭出一个夏天:一棵树绿叶纷披
没有新芽,也没有落叶与凋零
每张绿叶一经摘下,便是一捧叮当有声的诗句
可以慰藉思乡的人,无家可归的人,赶路的人
我允许,尽我所能想象和给予的
我允许你们随意进出,顺手拿走一点点
吹拂每张绿叶的、单面的寂寞和譬喻

一棵树在心中生长,心中有故事的人哪
寂寞无边无际


简评:

 一个人不能老是写长诗,也不能老是写短诗,都会闷死。
 这首诗当然不短,但其指向很单一,因而读着不难,只需将其通通内视点一下,其如痴如醉的梦话,即可迎刃而解。
但这首大作,长句子,大段落,一不留神就让我想起了惠特曼和他的《草叶集》。各位是否觉得,外型的粗犷,起码可以造成一种迫人之气势?
 而人生单调,太多的短诗更显单薄,偶尔来一下排山倒海,似乎也是一种必要……(黄钺)


中年诗


人到中年,我得想想,在一块石头上停下来
与另一个行色匆匆的我把手言欢
一如多前年我能虚构的场景。我很感恩,至少
另一个我带着我淌过水幻里重重的山野和街衢
带我停在一块石头上。坚硬的,尘土里的骨头
然后他带走我的苦难
环佩有声,渐行渐远

然后,我在石头上掂量血肉之轻
直到石头说话,说出
属于暮日与秋天的无所谓的疼


简评:

经历对于一个中年者来说,曾经的悲喜与苦难都是人生的财富,而痛定思痛,最后释怀关键还是“内心的自己”“与另一个行色匆匆的自己把手言欢”。
人若有这番感悟,感恩之心自然而生。
“石头”是诗中的重要意象,是构成诗人自我最不可忽略的一部分。
坚硬”的品格,无惧岁月之“疼”,融合到诗意里,成了物我的共通点。(海韵)


我所说的火车


我所说的火车,在骨肉里呼啸
张扬而又顺从

沿铁轨以规则的二线并驱

你不是不知道,似乎梦想与现实的前行

如何的铿锵有声,又怎样的悄然无息

我似乎有座位,但我没有座位票

我举起右手,藏好左手
我对你说是,不想对你说非

你不是不知道,我被火车拖远
我走了还要回来


简评:

丢掉虚浮,在思辨里实现“我所说的火车”的诗歌意旨。
诗歌以第一、第二人称的对话模式展开,虚实交替,在无奈的现实面前,说出心的肺腑之言我走了还要回来”。
这是一条漫漫的人生路,在这列“火车”上,“我似乎有座位,但我没有座位票”,这句读来,顿觉人生拼搏的艰辛。
生命旅途,远与近如何计算?而心的回归,却是人生的必然。
我对你说是,不想对你说非”。
唯有交出真诚,路,才走得无悔。(海韵)


博爱北路


 我家所在的老街口
一半的街已经修缮一新,一半
还老着。给候鸟一样的游客们看
老街上小卖店老板招呼我
“喂!你又搬回来了。”
我很感激他这样说
十几年前我从这里搬走
在外结婚又离婚
十几年的滋味
他用一个“又”字就轻松勾销了
“呵,你还在搞小卖店!”
这话我终于没有说出口
我犹豫着话里有一个“还”字
尽管事实上就是
尽管又和还,貌似简单的重复
彼此轻松极了。我搬走时
两边还是老房子
现在我搬回新街,但还是
转了一头白发回到原地
我笑了笑,假装看天
墙缝里那一株
因一粒鸟屎而得以疯长的树
早已枝繁叶茂
没让我看到天


简评:
这诗写得很明白,甚至有浅白之虞,但我正是感慨其拖拖沓沓的长,和从其中泄露出的缠缠绵绵的情。
 “转了一头白发回到原地,一个人,会有多少次这样的尴尬?而假装二字就像一部戏,只是主角,又换成了自已。
那棵因一粒鸟屎而得以疯长的树,我们也似曾相识,但我吃惊的是,作者敢于不拘一格地从中,抠出了不雅的鸟屎一词。(黄钺)


烟水寒


烟一样飘逝着的水,水一样飘逝着的烟
苍茫如许
我一个人,感到



简评:
 “烟水寒是否地名?我相信是。在那涛声夜夜拍岸的中国第一大岛上,我相信在某一人烟稀少的山间,就藏着那么一个让人出神脱俗的地方。
作者也许是无意地,留下了这个疑问。
却有意地,对应了这长长的一行:烟一样飘逝着的水,水一样飘逝着的烟,然后故意地,丢三落四,留下同样的苍苍茫茫。
那么,这个实实在在有血有肉之人,在这严重的虚空面前,又怎能不感到:冷。
同样,这当然也是一种:反衬。(黄钺)




有时候,我会想到
你突然来电话
突然
你不说话
我想象得到
一个人
孤零零
在老去的时光
在尘世中
突然会流泪


简评:

题目为《寄》,与之对应的,那个“你”会是谁?作者没有明说,其实也不需明说。
我愿意,先把那个人,想像成他的母亲,再想像成他的父亲……
当一个人背井离乡,能带走的与必须留下的,总是扯不清。而我此刻也能想像得到那个人的欲言又止,甚至默默地流下的眼泪。“儿行千里母牵挂”,人生啊,一个“寄”字便会常常如一把尖刀,把岁月埋下的那一根线,挑起。
直至有一天,如断了线的风筝,让你“寄”无可寄!(海韵)


不一样


同样多舛,视一根稻草为救命物的人
在犄角相碰,同样低下头
同样矮下身,手牵不住手,只抓昏聩的稻草

视命为一根草芥的人呐
他挥挥手中的斧子,把一个人草草地
从枯槁里惊醒,活鲜鲜跳将出山林


简评:


 《不一样》写得有点不一样,一反其明朗的风格,仿如暗语。
 而这首诗,估计要那种在苦海里挣扎漂浮过的人才可领悟,那一根救命稻草的重,他才会掂出。
人生总有不如意的时刻,陈波来是个执业律师,在自己和别人的命运里反复较量时,肯定也深深地感悟过。因此夜深人静时,一种厌倦了清醒的无意识,会让他挺而走险
前一段如果是被告,后一段就是原告,其暗藏的张力,顿时让我惊心。(黄钺)


不可靠的回忆


看见深渊的人,当他向我们描述
那样的深渊,仿佛风掏干了喉咙,那样的异样

那样的深不见底,可以坠落,像被扔出的
一颗小纽扣;可以飞升,把自己放出身体,像鸟

他描述着异样的深渊,又惊惧又痴迷


简评:

回忆之于人们各异,但又惊惧又痴迷”的回忆,诗中的讲述者(在场者)与聆听者,可以说都是局外者。
诗人向我们设了一个“局”,证实了“不可靠的回忆”这一主题的真实性。
“深渊”一词在事实面前,它的严重性却与“一颗小纽扣;可以飞升,把自己放出身体,像鸟”等同,这样的诗写手法是多么具危险,稍有不慎,整首诗都将作废。
但居于事件行为变化的多样性,纵使身处“深渊”,却仍有飞出来的可能,这是成立的。
不得不说,读这样的诗歌,作为读者的我何尝不是又惊惧又痴迷”?(海韵)


一个人的三角梅


像平常人之间的一点默契:你对它
挡不住的灿烂一直感念于心
一丛丛三角梅越过院墙,
那火红的奔逸
让一个从大陆追梦而来的青年
在蓝天下抬起头。那是
忘却踟蹰于异乡街巷的沮丧之时
是你与它的头一次相遇

那年,一颗传说中随便掉下来的椰子
砸倒七八个总经理
而这座岛恰似一朵旋转的三角梅
向整个大陆释放无尽的热烈和诱惑

你因此扎根下来
激情与冷水的
千百回浇漓,你摸到白发和坚硬的筋骨
像三角梅暗中撑起红花绿叶的
苍虬的枝干,有流年摩挲的冰凉
追梦的路上,你无数次经过它
很多时候却疏于看它再次的花开

平常人的日子如细小的绿叶
一片片攒集于生活的枝枝蔓蔓
但是,只要有一抔土的恩惠,那枝头
便会心花怒放!像三角梅
三片小绿叶,团拢住一点阳光
便是一朵持久不败的火红

用三十年,你揣着与它的这一点默契
这默契竟成为一种习惯,濡染
平常人的感恩
三角梅则用漫长的花期
回报你,回报阳光、甚至封闭的院墙
而你一直留着一株盆栽的三角梅
从出租屋搬到买下的居室
当三角梅开着满枝的花,漫过阳台
那火红的奔逸,撩动的不只是
一个人的当年与初心。就像你始终
没能独自嗅出三角梅的香气

只有当一群人说起那段
鲁莽追梦的青春时光,这座岛
因为到处的三角梅花开,
而流芳四溢

简评:
改革开放,曾让海南成为一片热土。
高楼一时林立,人潮一时如织。
但迷惘、乡愁、失意,总还是有的。说不定,“一颗传说中随便掉下来的椰子,砸倒七八个总经理”中,就有你一个。
读多了精短,适当的延长的叙述,可否让你紧绷的神经放松?而我也觉得,因为诗中三角梅如火的颜色,这冷冷的冬季,似乎也多了一层暖意。
作者二十出头即追梦远徙海南,如今一不小心便成了满头“芦花”的正宗岛人。“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我这个在那条迢迢水路上也往返过多次的人,这首诗因此也读得:心照不宣。(黄钺)


日月湾


总算走完陆地,搁下一生
坎坷不平的经历,海迎上来,献出
最纯净的蓝,顺滑接天

歇一歇如何?歇一歇就用去半生不惑
礁石一些左,一些右
像醒着的,菩萨濯着水

还有什么挂碍于心,远游者
那日渐沙化而塌陷的岸,那岸上
撑开扇而终末飞去的椰子树

歇一歇如何?陆地
一寸寸沉没;海与天,一点点升起
海浪不绝于耳,像抚慰之辞


简评:

一首颇具禅意的诗,开阔、纯净、安宁。
大海与陆地,相依相连。
总算走完陆地,搁下一生/坎坷不平的经历,海迎上来,献出/最纯净的蓝,顺滑接天”似乎是一种宿命,但更是生命的升华。
参照自身歇一歇如何?歇一歇就用去半生不惑”,感叹的情怀遇上这般纯净的景致,被点化的心灵“还有什么挂碍于心”?
比较,对照,自省,这对于游子而言,确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心灵之慰。(海韵)


春藏村小记


一场火山可以在石头中间走失
剩下的
春天的小意思
被石头上的村子
掖藏于乡俚

可以是掖藏的好地方:村口大路

村中古树。鸡鸭。矮石墙
以及矮石墙后面
羞涩躲闪的
窥探的眼睛。蝉鸣
一直忙,暗中把秘密
把一棵椰树搬至
村后那片椰林

只是人间春意怎能完全掖藏
万物如此葱茏
香火缭绕
当你渐渐看清
矮石墙后面那几双眼睛
外乡人
火山留下的石头
都发芽了
只是,你该离去了

简评:
那些已经风化的火山遗迹与玄武岩柱状节理告诉我们,海南岛上曾经火山活动纷繁:只要深入其村落,那玄武岩质的石屋、石墙、石具、石物,无不在活生生地告诉人们,这里是火山区,主人是火山人
不用怀疑,春藏村必是那样的一座村庄。
 而火山带给世人的除了惊骇,还有无尽的好奇。这座石头上的村子,当你遇上了,想必你也会成为诗中那几双窥探的眼睛
 “火山留下的石头,都发芽了,便既是白描,也是深深的揭示。因为这深刻得简陋的一句,这首诗,也因此有了一根过硬的:骨头。(黄钺)


退场

桃树一直在
一会儿灼灼桃花,一会儿青青桃子
一会儿桃叶蔽天
又一会儿落地
变着法子哄着谁的眼睛
隔山传来
拆迁的推土机轧轧声
也没让它哆嗦一下
一次次退场,又一次次进场的
反倒是风,是季候,是恬不知耻的人
我为之蒙羞,满脸
痛苦的尘垢
但让我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的是
都什么时候了
我还想吃一个桃子再老去

简评:
 “拆迁”,是这个时代“进步”的一大特征。
没有质问,没有指责,更没有对这个时代打上“标签”,而作为当下的生存者,对拆迁改建的某些弊端,还是有目共睹的。
诗人运用自我嘲笑的反讽手法实在高明——“让我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的是/都什么时候了/我还想吃一个桃子再老去
桃树”这一意象在这里用得比较贴切,它的象征意义在诗歌的结尾处,体现得非常深刻透彻。
好诗便应如此,适时拐了个弯……你就得回味好一阵子。(海韵)


雪殇


雪使冬天有了晶莹而蓬松的高度
高出现实的那么一丁点
万物因此走样,镜子的光丢在旷野

但是雪是短暂的,无法将南去的人
送得远些。远到一些街市被翻转
被玷污后又归于洁白

雪在使劲掩盖铁质的寒冷,以及
水泥地上发灰的念头……也在掩盖自身
雪在浩荡的啜泣里,成为诚实的泪水

雪是雪自己的殇。雪哭得也短暂
很快交出疲软的冬天、那面鉴照万物的
镜子,还有黯淡下来的自己


简评:

写雪的诗总是抒情居多,并往往浮泛于表层。
诗人的老家在贵州湄潭,那里的冬季,肯定让他对雪有了深刻的体验。到了四季如春的海南,强烈的反差,也许更能让他:旁观者清。
因此诗中结晶般地出现了:万物因此走样无法将南去的人,送得远些成为诚实的泪水雪是雪自己的殇镜子等。
 一个被过,再在热风中长期生活着的人,也许,才更有资格,写一写那种铁质的冷吧。(黄钺)


给冬天穿上一件外衣


让铁石之心回到理想的零度线以上,向近乎于梦的
体温靠近。给睁眼睡觉的人套上一件虚妄的内袄
给冬天穿上一件赝假的外衣

在石狮子前赌咒发誓,在原则沦丧而软塌的
床上咬紧牙关。在属于秋后的秘密算账之后,索要
飞奔的子弹费,或骨灰的限期处理费

冬天开出一列迂回向春天的高铁
像扯开扣子,掏出一点点的被挤碎的饼干


简评:

理想的高度与现实的水平线永远都存在着差距。让铁石之心回到理想的零度线以上”,诗人用以贴近现实的目光,追溯,切入主题。
一种陌生化的处理跃然纸上,隐蔽性的诗写,需要耐心的读者慢下来,清算这件“冬天的外衣”衣料,款式,手工。
或者是读多了叙事性、抒情性的诗,对这种陌生化写作的深度表述,它向我呈现出来的是诗歌的另一种魔性魅力。
“给冬天穿上一件外衣”结合内容,这题目就像一个大容器。
它盛下了虚妄的理想,人性的自私和缺陷,还有生存的压逼感。追溯源头,人间这冬天,真得好好添件外衣,才能保存多点温暖呢。(海韵)

 

野菊花


野的就野的吧。不在人世的藩篱相逢
金风玉露,有大朵的笑靥虚与委蛇,有娇喘柔息
委于莳弄之手,只在花季里兜转起伏。
而她在路边见,在云端见,在望向远方的屏息里叽叽喳喳闹着见
见了还把自己小人儿似的灿烂痴痴送上,给人顺手捋一把
或者捋不住,太多黄金般细碎从眼下撒落,满山满野

喊出的是痛还是欢乐,就像开花不开花
开多大多小的黄花,随她吧


简评:

提起野菊花,总要让人想起陶渊明的千古名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呜呼,朝代不同了,诗歌不同了,诗人也不同了,幸好南山还在,那种金黄的野菊,还在。
而诗人陈波来,故意让这首诗的句子,尽量向横发展,尽量地显出,也显出了”……
那种横逸斜出的金黄之美,因此才会,更逼真,更动人。(黄钺)

(注:以上诗作选自陈波来诗集《不得碎》)

                                                                    

【评者简介】

黄钺,原名李金水,1966年出生,现居湛江2006年参加诗刊社第22届青春诗会,2007年参加散文诗社第七届全国散文诗笔会,2010年参加散文诗社第十届全国散文诗笔会。作品入选多种年选和选集,出有诗集《纸上光芒》、读诗笔记《从枝丫间望向远山》、散文诗合集《散文诗三人行》等,系《年度好诗三百首》副主编。

海韵,女,本名林土娣,现居广州。诗歌、评论散见《诗刊》《延河诗歌特刊》《中国诗歌》等各地报纸杂志,有作品入选多种年选和专集,现在《三边文学》与人合“好诗鉴赏”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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